冷酸宁智取王世昌

心中无男人 拔剑自然神 起手第一式 先砍心上人

【平河视角|我团联动】诉命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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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河用第一视角叙述故事是如何发生的


我的团长我的团联动(实际上长津湖的小说接的就是我的团长我的团)


全员兄弟情 微平河从戎 团孟


团长后期强行吐便当


没看过我的团长我的团也没关系 会在文里说到剧情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我叫平河,河流的河。


我的团长——准确来说是之前的团长,叫做林译,他和我们说他从前的兄弟们都叫他阿译。前几天,他在一首我不清楚是什么,但是非常哀伤的歌声中举枪自杀了,用的是那把他从不离身的小枪。


他的战友——现在也是我的战友了,七连第六百名孟烦了,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,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这会让人产生一种他们关系并不好的错觉。但实际上,我能感觉到,他哀伤的就要死掉了。


归顺成为这边的俘虏后,指导员说要组织我们倒苦水、算细账、挖苦根,就是要让我们彻底从一个战俘变成一名解放战士。具体执行的时候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冷漠和严格——我以为不外乎是打打嘴炮骂骂老东家,这让我有些惊讶。这里的指导员姓梅,上海人,是会带着精致的假领子和假袖套的上海人,说话有一点上海口音。这让我几乎就会立刻想到我已经死去的团长,他也是上海人,也总是最干净最精致的那一个。不过终究还是不同,梅指导员很体贴也很温和,温和到令我惶恐。我不该被如此对待,我总是会想到——因为我是戴罪之人,是第一笔就写错的字


组织会是在我归顺的第五天,第一项内容就是倒苦水。说实在的,就物质层面来说,我们过的不算苦。那边把我们称之为虞师的精锐。精锐,自然是不会亏待的。要说苦的话,大概是迷茫——我既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仗,也不知道为谁在打仗。之前打的是小日本,有一个算一个,上了战场的都是英雄好汉;现在却是在手足同胞相残,当然,大概主要是国民党在残害这边的红脑壳。他们说他们是赤、是匪,要剿,我却觉得我才是当匪的那一个——这个帽徽上带青天白日的政党,内里却是一片混乱。


至于我的身世和从军经历,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。小时候家境还行,读过些书,后来连年战乱就不行了,于是去打仗。跟着美国的协助官半学半练学会了狙击,成了拿重机枪的狙击手。西进,杀了大半年鬼子,最后北上内战,再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。


说到这里我会想到那个俘虏了我的家伙,他那时挂了满身的手榴弹出现在地堡,像是一个小型的移动军火库,我把我放在地上的枪踢给他,等待命运对我的最终判决,他却把子弹退了之后又还给我。


“我叫余从戎,你以后就跟着我吧。枪不错,来给我们当狙击手。”


地堡里当然不会有太阳,那一刻,我却觉得太阳照在了我的身上。


此时这个家伙正坐在我旁边,正津津有味的 听着叫孟烦了的那个现七连战士原我们团长的战友倒苦水——或者说讲他的故事。


听的出他读过书,而且是不少的书,口才很好,但是却是个不愿意讲故事的。一个不算长的故事被他讲的断断续续,梅指导很有耐心的连推带引,我们才了解他故事的全貌。


这实在算不得一个好故事。


他自称是二十来岁学校毕业参军,最早是国军某师某团的中尉副连长,连年败仗,一路从中原败到滇南,整个连队就活了他一个,中尉副连长的职名存实亡。按他的话说就是他打成了炮灰,于是他在滇南又遇见了一群炮灰。他们一起被忽悠忽悠整合整合,然后就被扒光送了上了英国人的飞机,成了虞啸卿虞师座派出去去缅甸的远征军。半路不巧,赶上日本人偷袭,坠机了。于是他们又成了十几个什么都没有只穿条裤衩的炮灰。


缅甸,离故土太远,离日本鬼子太近。他们是一群死都想死回家的人,现实却是被日本人追的乱窜,最后无奈躲进了一个装满缅甸布和军火的仓库,他们的团长就是这时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的。


讲到这里的时候孟烦了顿了一下,喝了口水。我旁边的余从戎对在关键处停住有点不满,他手还是没从我的肩膀上拿下去,但是身体探的很前,道:

  

“然后呢?”


孟烦了没回答,只是自顾自的说道:“他真的是个疯子。”目光望向前方,好像在看我们新连长伍千里,但我知道他没有,他只是在看自己的过去。


孟烦了始终没有说过他的团长到底叫什么名字,只是称他为团座或者是“死啦死啦”——这是他给那人起的外号,听起来不太吉利,但他似乎很是怀念。


据孟烦了说,当他的团长神兵天降到仓库后,瞬间就挨了一枪,是他们这群炮灰里的湖南佬打的。但是挨枪子的人仿佛是个没事人一样,咋咋呼呼的让他们脱他们裹在身上的缅甸布,带他们泡汽油桶,让他们一个个黑乎乎的钻进黑森林打日本鬼子的散兵游勇。一路上靠捡来的枪和捡来的兵拉起快半个独立营——虽然只有这么个规模,但他还是叫团长。


孟烦了这段讲的相当简短,和一开始的风格完全不一样,但是指导员和连长都没打断他,于是我们也安静的接着听。


于是这个天降的团长最后真的带他们回到了中国,回到了最初他们这群炮灰聚集的滇南小镇禅达。当然,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,大批的士兵也死在了回家的路上,甚至就死在家的对岸


——从此他们团长背上了这三千座士兵坟的债。


也许是不愿意回忆,后来的故事他讲的就更加简略了。


他们回到禅达之后又组成了一个团——名字是川军团,单实际仍然是个不受重视的炮灰团。缺衣少粮,每天吃点盐水泡芭蕉树根,在连日军都懒得搭理的地方挖战壕驻防。装备物资全靠他们团长向上级讨要,按虞师的话说是讨债,按他们团长自己的话说是要饭。他们这个团长真的很有意思,说他有骨气吧,他可以当着全团人的面跪着跟虞师讨要物资,求爷爷告奶奶的撒泼打滚;但若是说他没骨气,他面对虞师开出的丰厚条件毫不心动,铁了心的窝在炮灰团当个炮灰团长。


于是我们想:他是个有意思的人。


后来他们和小日本打了一场几乎送死的仗——半个团上去,十来个人回来,原因是虞啸卿的背叛。原本计划两天就到的后援和物资,整整拖了三十八天未到,也把他们从白拖成了红,从人拖成了鬼。孟烦了恨虞啸卿,即使或许不完全由于虞啸卿,可他依然恨得要死,因为死的人真的太多了。


再后来他们炮灰团里的骨干东北佬也死了,没死于小日本的枪下,死在了国民党自己的手里。再再后来他的团长在授勋大会上说出去一句让自己送死的话——我愿意带着共产党的军队去打鬼子。


因为他不愿意接受虞啸卿给他北上内战的命令,也不愿意拖累自己的兵,于是他求死,孟烦了知道他这是求死。


讲到最后,孟烦了淡淡的总结道:“我们团长最后也自杀了,自杀前他对我说西进吧,别北上,所以我就来投降你们了。”


这个故事就算是讲完了,人们都好像没反应过来,我看看我旁边的余从戎,他微微张着嘴,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,微微有点好笑。然后我听见好像是被七连称之为雷爹的雷睢生重重叹了一口气,众人开始反应过来安慰孟烦了,孟烦了摇摇头表示不需要。可能是今天这个故事太悲伤,人们一时无从消化也无从接受,正好最近战事不吃紧,于是指导员宣布改到明天再议就散了。


余从戎上一秒还沉浸在故事的悲伤氛围里,下一秒会散了就拉着我去擦枪去换药去烧壶开水,他真的是一个很会自我调节的人。梅指导员把我交给了他,于是他去哪都会领上我,我也乐此不疲跟着他瞎晃——毕竟谁能拒绝照在身上的太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未完



①:阿译的结局沿袭原小说。因为我觉得虽然很心痛,但是阿译不是一个会投降的人,他信团长,但是也信国民党,因此看到自己注定失败后,他会开枪自杀。

②:团长后期强行吐便当,所以我不能接受克虏伯因为团长自杀而自杀。这里设定自杀未遂被张立宪拦下,开枪只伤到肩膀,伤好以后日本投降,于是去德国学了机械。

③:平河视角让我总觉得他内心戏好多有点ooc,不过他是能连接起两本书的人,所以这章就这样,下章大概会转变第一视角,看平河从戎互动。


想要赞赞拜托拜托【滑跪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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